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

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

兰亭序 名家书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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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简介

《兰亭序》是中国书法史上最著名的作品,围绕其产生的各种问题也远多于其他。王羲之后,历代的能工巧匠、书画名家都在以各种方法对其进行复制,唐代有双钩向搨,宋元明清有刻石传拓。这些复制品的数量极为庞大,并各具特色,形成了如今纷繁炫目的局面。


传世至今的《兰亭序》复制品被分为两大类:摹本和刻本。摹本最著名的是唐摹本,如冯承素本、褚遂良本、虞世南本等。这些唐摹本的制作者本没有留下姓名,好事者便将其归于唐代各书法大家名下。唐摹本更接近于真迹,在当时已十分难得。


《兰亭序》真正普及是在有《兰亭序》刻石之后。《兰亭序》诸刻本中以定武本影响最大,定武本刻石时间已不详。后晋末年,契丹自中原携兰亭刻石北归,后弃之于真定。真定当时属义武军管辖,后避宋太宗讳改“义武”为“定武”,故称此刻石为定武兰亭。定武本只是北宋时流行的众多刻本之一,但因黄庭坚等人的赞扬,日益为人所重,被视为兰亭刻本的正宗。


法帖是保存《兰亭序》的另一个重要分支,保存在法帖中的《兰亭序》,著名的有南宋游似藏的“兰亭百种”,清代徐树钧《宝鸭斋兰丛》有兰亭八十余种等。对这些《兰亭序》复制品进行研究,已经形成了专学,容庚、启功、徐邦达等先生在此领域颇有建树,使《兰亭序》纷繁的版本问题逐渐清晰。


除了对《兰亭序》进行贴合原貌的复制之外,《兰亭序》的传播还有另一种相对开放的途径——临写。法帖中最有特色的《兰亭序》版本,就是历代书法家风格各异的临写本。因《兰亭序》名声显赫,故凡对书法有兴趣的文人都竞相临习。


根据容庚先生《丛帖目》和国家图书馆馆藏法帖统计,保存在碑帖中的《兰亭序》临本有数十种。其中宋代有苏易简、薛绍彭、宋高宗等临本;元代有赵孟頫、俞和等临本;明代有文征明、祝允明、莫是龙、董其昌、王铎等临本;清代有张照、钱泳、王澍、翁方纲、永瑆、包世臣、孙承泽等临本。这些风格迥异的临本都保留着《兰亭序》真迹的大致风貌,同时又反映了一时一地的书风流变,体现了临书者的书法主张。按成书顺序分析,可以看出这些变化特征与书法史发展的脉络相呼应。

本文从众多临本中精选出具有代表性的五种进行欣赏研读,体味古代大家是如何从《兰亭序》中汲取营养的,也能对碑帖中保存的《兰亭》临本得到一个大概印象。

 

一、《乐善堂法帖》元赵孟頫临本


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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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乐善堂法帖》在今天可谓孤本,容庚先生《丛帖目》收罗宏富,却也未见此帖。目前所知,现存的《乐善堂法帖》只有国家图书馆所藏明拓本一部。


《乐善堂法帖》,元赵孟頫书,顾信撰集,吴世昌、茅绍之刻,完成于元仁宗延祐五年(1318)。此帖为经折装,分两册,共39.5开,半开墨心高30厘米,宽17厘米。帖首正书题“乐善堂帖”。


赵孟頫,字子昂,号松雪道人,工书法、篆刻、绘画。《元史》评价其“篆籀分隶真行草无不冠绝古今,遂以书名天下”。顾信是赵孟頫的门生,字善夫,江苏昆山人,善书法。明李日华《六研斋二笔》云:“信以能书称,从赵文敏公游,得其书,必镌于石。作亭匾曰‘墨妙’,晚年号乐善处士。”


帖尾有张寰、张伯英题跋数则。张寰,字允清,又字石川。明江苏昆山人,亦善书,喜藏名帖。从张寰跋语可知此帖帖石,不知何时何故被埋于土中,正德、嘉靖年间才出土于淞南别墅。民国时此帖归张伯英收藏。张伯英是民国著名的碑帖收藏鉴赏家和书法家,一生过眼名帖数百种,得此帖颇感庆幸,“虽出明代何异宋元古拓,宜为明贤珍赏。三百年先后属之张氏斯亦古缘”。


《乐善堂法帖》所刻的赵临兰亭,落款只有“子昂”二字,根据刻帖的时间和书法风格,基本可以判断为赵孟頫晚年作品。赵孟頫一生临写了大量的定武本《兰亭序》。元人仇远说:“余见子昂临《临河序》(即《兰亭序》),何啻数百本,无一不咄咄逼真。”据王连起先生记载,至今存世的赵临兰亭墨本仅余数种,有苏州博物馆藏临定武《兰亭》册、上虞丁氏藏本临定武《兰亭》卷、北京故宫藏王蒙跋本临定武《兰亭》卷,临独孤本《兰亭》(烧残)。在赵孟頫临本墨迹稀少、伪作混杂的今天,《乐善堂法帖》中的《兰亭》临本更显珍贵。


此件临本忠实于原作,保留二十八行的原行款、修改痕迹及特殊字。保留的修改痕迹有第一行“癸丑”略小,第四行夹行“崇山”二字,第十三行“因”字、十七行“向之”、尾行“文”字略大,第二十五行“悲夫”前空白等。保留的特殊字有第四行“激”字中间为“身”,第九行“类”字左下为“力”等。根据特殊字,可以推断出所临为定武本。


赵孟頫一生钟情定武本,认为《兰亭》“唯定武刻石独全右军笔意”。赵孟頫有见过唐摹本,却未见赵氏对唐摹本有任何评论,似乎更推崇定武本浑厚庄重的气质。在《兰亭十三跋》中赵孟頫明确地提出“退笔说”,结合赵孟頫的此件临本,的确表现出了平和内敛的风格,笔锋相对隐藏,秀逸之中透出苍浑之气。


二、《崇兰馆法帖》中的明莫是龙临本


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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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崇兰馆法帖》,又名《云间莫氏父子法书》,共十卷,明莫如忠、莫是龙书,莫后昌撰集,顾功彦刻,完成于泰昌元年(1620)冬。国家图书馆所藏为明拓本,经折装,分五册,112开,半开墨心高27厘米,宽14厘米,附刻莫如忠、莫是龙画像。前有目录一开,帖首隶书题“崇兰馆帖”,莫是龙临《兰亭序》,刻于《崇兰馆法帖》卷五。


莫如忠,字子良,号中江。南直隶松江府华亭(今上海松江)人擅草书。莫是龙,莫如忠长子。年少时有“神童”之誉,深通画理,尤精书法。


明代中后期,以文征明、祝枝山为首的吴门书派是书坛核心,董其昌书名大盛之后,营造了与吴门书派相抗衡的华亭派。而莫如忠是董其昌的书法老师,莫是龙是董其昌的好友。在华亭派中,莫氏父子的位置非常重要。董其昌多次把莫氏父子比作“二王”,曾说:“廷韩(莫是龙)游道既广,鉴赏之家无不遍历,吾师(莫如忠)人地高华,知希自贵,晋人之外,一步不窥。故当时知廷韩者,有太令过父之目。然吾师以骨,廷韩以态;吾师能自构,廷韩诗字多出前人名迹。此为甲乙,真如羲献耳。”


从莫氏的斋号“崇兰馆”可以看出父子二人对《兰亭序》的推崇。莫是龙在临兰亭跋中也充分表达了这种情感,跋中言:“兰亭一帖,千古墨宝,虽传刻至今,仅存无几,而雄俊端严之气望之俨然。不审右军落笔时当何如快意也。余平生于书学是其宿业,而笃好此帖不减辩才之癖,每风日晴好,心怡神畅,笔墨俱适,则临数行以写幽兴。黄太史云世人但学兰亭面,欲换凡骨无金丹。读此辄深愧恨。”


莫是龙临本中还临有赵孟頫的题跋,亦可表现莫氏的书学主张:“书法以用笔为上,而结字亦须用工。盖结字因时相传,用笔千古不易。右军字势古法一变,其雄秀之气出于天然,故古今以为师法。”


赵孟頫的兰亭临本众多,“用笔千古不易”正出自著名的《兰亭十三跋》,莫是龙所临底本很有可能是源自于独孤本《兰亭》。独孤本在清代遇火烧残,现藏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,是现存“一个半”定武兰亭原石拓本中的半个,另外一个是现藏台北故宫的定武真本。


与《乐善堂法帖》的赵临《兰亭》相比,莫是龙的临写更加随性,字形大小、修改痕迹、行款字数都没有保持原貌。例如,原帖加行增补的“崇山”二字在莫是龙临本中便省略未临,“癸丑”二字大小统一,修改的痕迹完全抹去等。但是结字用笔还是相当忠实于原帖,可以很明显地看出《兰亭序》的特征。例如,“清流激湍”的“激”中间为“身”,“惠风和畅”的“惠”字缺一横一点,“后之视今”的“后”字偏旁写作三点水等。总体来说,莫是龙的临本基本还是中规中矩,没有明确地加入自己的风格,只是为了书写的整齐做了微调。


三、《玉虹鉴真续帖》中的明王铎临本

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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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


《玉虹鉴真续帖》,共十三卷,清孔继涑摹,约刻于清乾隆年间,国家图书馆所藏为清道光拓本,经折装,分十三册,296.5开,半开墨心高30厘米,宽13厘米,帖首篆书题:“玉虹鉴真帖”,王铎所临《兰亭序》,刊于《玉虹鉴真续帖》第十三册。


王铎,字觉斯,一字觉之,号嵩樵、十樵,明末清初书画家。其书笔力雄健,长于布局。当时书坛流行董其昌书风,王铎与黄道周、倪元璐、傅山等人提倡取法高古,于时风中另树一帜。


王铎与莫是龙的临本相比,莫临本中规中矩,王临本更像是自我创作。据王铎的跋语,此临本写于明崇祯四年,王铎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书法风格。此本与兰亭原帖相比,不仅细节上有很多修改,连行款字数、字形、用笔都有了很大的变化,比如“怏然自足”的“怏”变成了“快”字,“后之视今”的“后”字偏旁改作双立人等,行款字势有纵横跳动的气象。不过王铎依然保留了一些原作的细节,例如“清流激湍”的“激”字中间为“身”,“丝竹管弦”的“弦”字末笔拉长等,故仍可将其视为临作,而不是单纯的抄录。


黄元功有跋曰:“孟津王觉斯先生书法得清臣(颜真卿)、海岳(米芾)衣钵,然往往纵横为之,如太白长篇,英雄欺人耳。晚年准于古法如此帖,虽有唐诸公临本,何多让焉。”此题跋的时间是崇祯甲戌(1634)秋八月望日,距王铎临帖时已有三年,应是王铎临写完成后即将此帖赠给了黄元功。黄认为此《兰亭》临本是融汇了颜真卿和米芾的笔法再加入王铎自身纵横为之的特点。黄、王二人交好,故黄元功对王铎更加熟悉,对王铎的评价也很中肯。清代书法家梁巘在《评书帖》中评价王铎“书得执笔法,学米南宫,苍老劲健,全以力胜”的评语得到后世的广泛认可。


四、《石寿山房摹刻覃溪先生兰亭缩本》清翁方纲临本


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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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石寿山房摹刻覃溪先生兰亭缩本》一卷,清乾隆四十七年(1782)翁方纲缩临,咸丰三年(1853)汪蔚摹刻。尾有翁方纲、刘墉、宋葆淳等题写的跋文。国家图书馆藏本为清初拓本,经折装,一册,8开,半开墨心高9厘米,宽5厘米。民国书法家张伯英在《法帖提要》评此帖“石刻最小之字,《诗韵摘要》外以此帖为仅有”,“允为精绝之品”。


翁方纲,书法家、金石学家。字正三,号覃溪,晚号苏斋。精通金石、谱录、书画之学。汪蔚,字啸霞,号石寿山人,篆刻家,《广印人传》有传。精镌碑版,善篆刻。


此本有翁方纲跋“以定武落水本笔意订正万松山房本”。落水本是定武兰亭的一个重要分支,据宋周密《齐东野语》载,落水本兰亭最早由姜夔所藏,后归赵子固。赵子固乘舟遇风船覆,在性命堪忧的情形下,用手举着这本兰亭大呼:“至宝在此,余物不足关矣!”得救后,赵子固在卷首题写了八个字“性命可轻,至宝是宝”,这就是落水本兰亭的来历。赵子固后,此本归贾似道,明代情形不详,清代归孙承泽、高士奇等人,后入乾隆内府,现不知下落。


万松山房缩临《兰亭序》,今已不可见。据翁方纲题跋可知万松山房本为李宓临于明万历丙午年(1606)秋九月。李宓,字羲民,明代书法家。此本在清代为书法家王澍所得,所依据的底本相传为褚遂良临本。


翁方纲《复初斋文集》卷二十七“自跋审正万松山房缩本兰亭”条中详细考定万松山房本的错误,例如“觞”字右半误为“易”字,“骋”字马下三点误为一横等。这些错误在翁临本中得到改正。翁方纲著有《苏米斋兰亭考》八卷,详考《兰亭序》历代各版本异同优劣。自宋以来,有关《兰亭序》的记载、题跋极多,但真正系统地对兰亭版本进行研究的只有翁方纲,可谓是兰亭研究第一人。


在照相技术尚未传入中国的时代,将大字变成小字,只有缩临这一种方法。缩临对目力、腕力要求极高,非目光敏锐、手腕灵活、技法高超者不能为,翁方纲此技在清代可谓首屈一指。方浚颐《梦园丛说》载:“翁覃溪先生能于一粒芝麻上写‘天下太平'四字,每逢元旦辄书以为吉庆,自少至老,岁岁皆然。”


缩临此兰亭时,翁方纲年五十,正值技法纯熟、体力旺健之时,又幸遇良工汪蔚善于刻小字,无爽纤毫。此帖虽小,对原作的忠实度却极高,除保留原有二十八行的行款外,对诸多细致入微的特征也加以摹刻。首行“会”字只摹刻一撇是定武本的特征,第四行加行刻“崇山”,第十四行、十五行之间刻“僧”字,是南朝梁徐僧权的押署,第十三行“因”字下涂改痕“外”字、十七行“向之”下涂改痕“于今”、尾行“文”字下涂改痕“作”字,第二十五行“悲夫”前涂墨下“不可”、“夫”字下涂改痕“也”字等。可谓是考证精审、书法精湛、缩临精巧、摹刻精良,四美具于一帖,难能可贵。


五、《小倦游阁法帖》清包世臣临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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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

刻帖中的名家临《兰亭序》

《小倦游阁法帖》,共四卷,清张丙炎撰集,吴让之、朱震伯摹,完成于光绪二十六年(1900),所收皆为包世臣书迹。国家图书馆所藏为初拓本,线装,分四册,150页,墨心高25厘米,宽15厘米,帖首篆书题:“小倦游阁法帖”。“小倦游阁”是包世臣斋名。


张丙炎,原名张世铮,字午桥,号药农,一号榕园。喜吟咏,富收藏,晚年工篆书。


包世臣,清代书法家、书学理论家。字慎伯,晚号倦翁、小倦游阁外史。师承邓石如,包世臣自负草书,自谓能上接王羲之。著《艺舟双辑》,提倡碑学,对后世书风的变革,颇具影响。


包世臣临《兰亭序》收于《小倦游阁法帖》第一卷开篇,书后又自跋三则,颇能体现包氏书学思想。其一云:“前人以空旷谨严为晋唐分界,虽不谬然,实皮相。晋人无黍米平直者,唐人以渤海为最矫变而不免有几微平直处,河南全力取韵味以曲为胜,然引豪时露快削。故欲见江左面目,非具神悟亦难言。”其二云:“襄阳出而晋人风轨绝,吴兴出而唐人规矩湮,华亭有志而力不逮,何论余子。”其三云:“华亭志张米以抑赵耳,非欲复山阴也。”


跋中“渤海”指欧阳询,“河南”指褚遂良,“襄阳”指米芾,“吴兴”指赵孟頫,“华亭”指董其昌,“张米”即张旭、米芾,“山阴”指王羲之。包世臣心量甚大,三段跋中品评了中国书法史上各个朝代第一流的书法家,同时自视甚高,自诩为上接“山阴”,为王羲之后第一人。他在跋中也说出了自己的心得“晋人无黍米平直者”,他所临《兰亭序》即贯彻了这种“以曲为胜”的书学思想。张伯英谓其“在前清书家中独辟境界,不依傍他人门户”,而清代书法家何绍基则评其书法“未能横平竖直”,两种评价各有立场,没有对错之分。


包世臣的书学理论的确标新立异,令人耳目一新,与翁方纲的坚守传统相比,形成了一种很有趣味的两极反差。包世臣曾在《艺舟双楫》里讥讽翁方纲“只是工匠之精细者耳,于碑帖无不遍搜默识,下笔必具其体势,而笔法无闻。”启功先生在《论书绝句》中评包世臣为“横扫千军笔一支,艺舟双楫妙文辞。无钱口数他家宝,得失安吴果自知?”继承传统与大胆革新的利弊得失,从来就不存在完美的答案,这是每个时代的人们都需要思考、摸索和追寻的问题。


从上述五种《兰亭序》临本中,可以略窥历代书家对《兰亭序》的继承学习与创新改造。陈忠康在《<兰亭序>版本流变与影响》一文中指出“宋元时期,书家的临摹已基本放弃了唐人所使用极逼真的勾摹方式,追求与范本之间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,但即便如此,总体来说忠实的程度尚高”。


赵孟頫的临本,虽在用笔上有其自己的特色,但在行款、结体、气韵等方面还相当地忠实于所临摹的对象。明代的临习者逐渐增加意临的成分,莫是龙的临本可以代表这一倾向。晚明时期,临摹成为创作的手段,王铎便是其中的佼佼者。清乾嘉时考据学大兴,兰亭的临摹也受到了严谨的考据学的影响,翁方纲是清代兰亭研究的集大成人物,所临的《兰亭序》也带有鲜明的考据特色。清中叶以后,传统帖学逐渐衰微,碑学兴起,从阮元到包世臣,再到康有为,把碑学理论推向了顶峰。